“没事的,那些瓦片梁子都老化了,爸老早就想换新的了。这次咱重修,修的好一点,用它个十年八年不带坏的。”她爸自我安慰的说了一大堆话。
闻言收手机的手愣了几秒,她爸倒是很看的开,不过这话也没错,都坏了,可不是只能重修了。
他们就在堂屋休息着,没等半个小时,三婶就满脸焦急地冲了进来,进了堂屋就左右张望搜寻着,看见他们的身影,立马松了一口气,“没事吧,人没受伤吧?”
“三婶,我不是说了没事嘛,大清早的我们怎么可能去厨房,你就别担心了。”闻言笑了笑,拍怕她的手背安慰道。
“那还好,走,上家里去,煮碗热汤压压惊。”三婶说一不二,拉着她就不放手,闻言只好让闻云扶着闻爸,一起去了三叔家。
两家也就步行十分钟的距离 ,一进门,三叔就迎了上来,问东问西的,担心的要死,把他们带到堂屋,一人手里给放了一碗热汤 。
一碗热汤滑过咽喉,温暖的液体流向肚子,整个都被烘的暖呼呼的,驱散了雨天的湿冷,这时,闻言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短袖,那种湿冷气一下子就找到了入口,从袖口一股脑往她身上钻了进来,她赶紧抱紧手臂,企图保留最后一点温度。
“姐,给你。”闻云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闻言猛地抬头一看,只见他穿着大白短袖,露着麦色的结实手臂,他把外套扔到她怀里,仰着头坐到离她最远的沙发上,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闻言低着头,撅着嘴笑了笑,轻轻拿起外套穿好。
三叔给他们三人续了一碗汤,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好一会才磨磨唧唧地说了一句:“要不在我这住几天吧,跑来跑去多累。”
闻爸挥挥手,摇摇头,不赞同他的想法,“不用那么麻烦,我得住家里监工呢。”
闻言听着,默默的点头,她爸说得对,那个厨房要是找人翻修的话,确实需要一个家里人来监工,而且她和弟弟平时还有事要忙,住别人家确实很麻烦。
闻爸说的很坚决,三叔也不好再劝阻,他们两兄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闻言趁这间隙,喊着闻云回了一趟家里。
刚才出来的急,家禽都还没来得及喂食,这会闻言到家,就赶紧拿着桶,和猪食和鸡食,她弟喂猪,她去鸡圈喂食,清理堆积的鸡粪。
下午,二叔帮忙联系了一个老师傅来修厨房,修之前要先把旧的拆除掉,老师傅虽然技术好,但是年纪大了,看着他爬在屋顶上,闻言心都在跟着打颤,只好把老师傅劝了下来,由她和闻云就充当师傅的小工,用棍子把没掉完的瓦全部戳掉下来。
瓦片掉下来之后,里面的梁完全露了出来,闻言顺着断裂的地方看了一遍,虫蚁咬出来的小洞很多,外面都沾着一层层细碎的白色木屑,这些梁子接口的地方钉着钉子,要一根一根取下来,才好拆梁,这个工作被后来的二叔三叔接了过去,她和闻云被赶去铲碎瓦片去了。
然后凿墙又花了一下午的的时间 ,墙体上糊着水泥,需要把水泥打掉,再把里面的砖砸下来,砸墙的留下的碎石和其他杂物,全部铲好堆在角落。
这期间收鸡蛋的事情,闻言也没落下,晚上有时间还会去村里逛一逛,到处问一问家禽或者蔬菜这类东西。
这天,天气十分晴朗,也刚好是周末,她家的厨房已经进入砌墙环节了。
这个工作她是不怎么会,就被安排在院里搅拌水泥,然后铲在桶里提着给师傅用。
做到中午的时候,她让闻云来顶她,她自己就骑车去镇上买了一些木材,砌墙之后要立木梁最后盖瓦,她还是想要用比较原始的方式来盖厨房,如果不是木材不当,她家这个厨房使用寿命至少还要往后延迟个十年的。
瓦片是最难买的,闻言跑了一整天,问了好几个窑,最后才买到了需要的公母瓦,三轮车拉不下,她又花了一百的运费让窑厂老板帮忙拉上门。
隔天,等瓦片一拉上门,木工师傅也找好了 ,二叔三叔也全部来帮忙了,于是开始了厨房最后的步骤。
主木梁六七根,斜搭的横梁数量比较多,对于量尺寸,锯木头还有刨木屑这些需要细心耐心的活计,二叔三叔也不敢轻易上手,就交给闻爸和木工老师傅去做,他们在边上打打下手。
闻言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发现自己一时半会竟然帮不上忙,只好转头去矮房拿了工具往田里走去。
闻言抬着锄头刚到田里,就看见了长高了不少的蚕豆芽儿,看上去胖了不少,但是有一些洞里却没见长出来。
她蹲下去连着看了一片,又用手挖了好几个洞,豆子已经发白毛,有了腐烂的迹象,这几天连日下雨,药也算白打了,而且积水把豆子都泡发了。
他看完这一块田之后,紧接着又转到另几块大田看了一下,发现这种情况很多,看来得找一个晴天把豆子补种一下了,不然来年没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