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冷漠道:“还有两位尚未出场,请宿主把持住,也许在他们二位出场之后,您会改主意也不一定。”
唐缘不置可否,但是此刻他对奉止仙尊的好感度可谓是蹭蹭蹭直升,三位主角攻,一位未来可能会劈死自己,一位大概跟曲星竹有仇,只有奉止仙尊,为人正直,人品也好。更重要的是他不仅对曲星竹好,他对唐缘的印象也不错啊,只有他成为正牌攻,唐缘才觉得自己的安全还有所保障。
刚刚踏出殿门,严乘急匆匆地就跑了上来,一脸焦急道:“师兄师兄,师尊他跟你说什么了。”
唐缘睨眼看着他,笑而不语。严乘被他的表情看得两眼发慌,背后直冒冷汗,“哎呀,师兄!师尊到底有没有说那个小崽子的事啊!”
唐缘看他紧张不已,莞尔一笑,算是放过了他,“放心吧,师尊已把照看他的事情转交于我。”
严乘总算松了口气,全身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表情也舒缓了许多,“那就好,那小子我一天也教不下去了。师兄你向来对这种事游刃有余,以后他就麻烦师兄你了!”
曲星竹此时同奉止仙尊其他弟子同住在山腹,严乘带着唐缘来到了他屋舍之前,唐缘直直地走着,想都没想就敲了下门,见屋中没有动静,接着又喊了一声“小师弟?你在吗?”
严乘还没到门前就止步了,他闷闷地向唐缘说:“那家伙是个识人的哑巴,除了师尊谁跟他说话都不应。师兄你就直接进去吧,师弟我先走了。”接着转身就离开了。
唐缘在门前迟疑磨蹭了一下,还是犹豫不决的推开了门,屋内不见天光,昏暗无比,只有一道微光跟着唐缘顺着门缝偷偷溜了进来,给这间屋子浅浅的增加了一丝光亮。也因此能让唐缘把这间屋舍的真实面貌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屋舍内很简单,一张简约古朴的木桌端正在正中间,底下两个凳子的存在感略低。唐缘瞻顾四周,了悟了这里面这么昏暗的原因了,原本是用来放光通风的窗子现在严丝合缝,前面居然还摆上了一道屏风遮挡,是存心不想让阳光进来么?
唐缘哑然,朝着内室走去,一把掀起了厚重的卷帘,自始至终帘后都没有一丝动静。唐缘探头一看,只见床上躺着一位面容甚是俊美俏丽的少年,只是他眉头紧锁,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但是却睡得极不安稳。唐缘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细细打量着眼前人的每一寸肌肤。
“的确是个标志的可人。”唐缘心里默默道,“以后就是被三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暗恋争夺的人物了。”
曲星竹面容虽俊逸,但此刻却笼罩着一层灰暗,像是被梦魇着了,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黯然无光。他的头发有些蜡黄,就这么闲散的洒在枕头旁边。
唐缘轻轻叹了口气,心道有这么凄惨的身世,又有着如此凶险的命格,就算是主角登顶前必要的基操,也未免太狠了,让他这么个局外人看了都心疼。
顺着曲星竹头发看过去,一只打磨精致的白玉笛躺在枕头旁,想起之前严乘口中他无比宝贵的玉笛,唐缘猜测这就是哑奴唯一留给他的遗物了。
唐缘伸手拿起那只玉笛,细细观量了一会,没发现有什么异处,刚打算放回去,手还没伸到床上,电光火石之间,床上一道身影倏然猛扑向他,抓着他的手扯下玉笛,狠狠咬在了唐缘右手的虎口处。
“嘶。”
曲星竹的牙齿锋利无比,唐缘只觉恍惚之间,自己右手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只想快把手给抽回来。但是此时他的理智战胜了本能,明白刚刚自己的举动是刺激到了曲星竹,便没了挣扎的动作,静静地看着他咬。
血液一滴一滴顺着骨感分明、指节修长的手指缓缓滴落在曲星竹衣衫上,曲星竹一愣,眸中微光一闪而过,依然茫然的咬着唐缘的手没有松口,但是口中的劲道有没有刚刚有力了,表情也渐渐失去了凶狠。
唐缘叹息一声,左手抬起摸了摸曲星竹拱在自己身前毛茸茸的头。
“大师兄,见到人了吗?”突如其来一道声音入耳,唐缘转头一看,严乘竟然出乎意料地又折返了回来。
严乘原本就没有离开,他只是不想看见曲星竹那张惹人厌的棺材脸,但是他又比较的关心自己多日未见的大师兄,便打算在门外不远处候着,见屋内长时间没有动静觉得奇怪,便想进来看看情况。
谁知一进来,就看见小师弟狠狠咬着自己好脾气虽然常被自己看作是老好人的大师兄,这个小师弟自己又不是很喜欢,火气霍然直线飙升,气冲冲地窜到唐缘二人面前,一把推开咬人的曲星竹,骂道:“你是狗吗?做什么咬大师兄!”
唐缘顾不得自己的伤口,连忙拦住严乘,劝阻道:“好了别生气,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他,你别凶他。”
严乘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咬你,你还向着他替他说话?”
唐缘无奈道:“是我把他吵醒了,他咬我情有可原,师弟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了啊。”
严乘怒目圆睁,却听话地不再问了,背过身走了一步站定,好像不愿再看他们二人。
曲星竹对此无动于衷、置若罔闻,他拿过笛子放到枕下,接着又躺下侧过了身。
见曲星竹没有想理他的意思,唐缘只好讪讪地道歉道:“抱歉师弟,我不应该不经你同意拿你的笛子,我向你道歉。今日我来是因为师尊将你托付于我,命我日后多多照看你......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然而曲星竹还是一声不吭,唐缘看他一动不动,转头拉着严乘离开了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