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再等等吗?”女人迟疑着问。
虞戏子以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移动到了那个女人前,几乎鼻尖贴着鼻尖,用手掐住女人的脖子恶狠狠说:“我是在通知你,没和你商量。”
“等等。”
白夜行打断她,非常平静道:“你的游戏规则不完整。”
“你们知道游戏规则啊,难道不知道吗?”
“我说的是规则不完整。”
两人就那样隔空对峙,白夜行面色不动,手里还拿着那把菜刀,顺带颠了颠。
“好吧。”虞戏子妥协,紧接着她又笑了起来,“本来不想伤你们和气的,但既然你要我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白夜行眉心一跳,他听到虞戏子说:“你们这些人中,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
“正常的游戏规则,但拿到花的要受到惩罚,惩罚方式不固定,容不容易完成全凭运气,活到最后的人,就算赢。”
众人都安静了。
白夜行却思考起来。
只能活一个人?那游戏的意义和目的是什么?
筛选?
对于他来说,他不会计较事情的过程,只在乎结果。
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那活下来的人必须是他。
怎么样才能活下来?
如果按照虞戏子的规则,接到手绢的人会受到惩罚,那他就要避免手绢落到自己的手里。
鼓声的时长,还有每个人传手绢速度的快慢,都会成为影响他的因素。
但他就算是要保全自己,也要先过两轮看看。
“既然都不说话,那就开始了。”虞戏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个女人,“放心,接下来敲鼓的人是绝对安全的。”
“而且你们每个人都会有一次敲鼓的机会。”
白夜行蓦地抬起眼眸。
不对。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得再想想……
如果只能活下去一个人,那每个人都有敲一次鼓的机会的意义在那?
“你确定是每、个、人都有一次敲鼓的机会?”白夜行刻意加重了“每个人”三个字的字音。
虞戏子莞尔:“当然,但敲鼓的时间由我来定。”
问题来了。
如果真的只能活一个人,那要怎么才能做到每个人都敲一次鼓。
白夜行不认为虞戏子说这话是为了迷惑他们,因为一般人根本不会考虑这一层。
有诈。
“哥哥——”楚熠的双手在唇边形成了个喇叭的形状,“我们怎么办?”
白夜行举起右手在唇边竖起食指:“先看看。”
楚熠胆子比较小,他不太敢玩这种奇怪的游戏,在家连恐怖片都不敢看,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白夜行。
“别怕。”白夜行破天荒耐着性子安慰人,“死了就死了,看不到听不到反而是最省事最安全的。”
楚熠:……
安慰人不是你这样的!
只是为了防止敲鼓的人作弊,居然要蒙住眼睛。
白夜行若有所思,这个理由有点牵强,毕竟敲鼓人不管敲多长时间,只要那些人传手绢阿宝,手绢就一直在人手里。
戏曲声再次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鼓被敲击的声音,第一个手里拿着手绢的玩家迅速往下一个人那边传。
那手绢就像是烫手的山芋一样被那娃家扔飞。
白夜行一边看着他们,一边在心里记着秒数。
“咚——”
白夜行看着旁边的那个女玩家,五秒,手绢落到了对方手里。
不行。
时间太短了,动作还慢。
“恭喜这位这位小姐。”虞戏子鼓励似的拍了拍手,“你是第一个接受惩罚的人。”
那女人神色惶恐:“不……不要,我不要接受惩罚!”
“哦?你确定?”虞戏子的脸色陡然沉下。
女人还想开口,却好像被什么扼住喉咙一样,完全发不出声音。
“她同意接受惩罚。”旁边的青年开口,女人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发青年,就见对方深色平静,“但在那之前,我们有权利知道她的惩罚是什么。”
虞戏子看向他,嫣然一笑:“来唱首歌吧。”
这话一出口,那个女玩家都愣住了:“唱……唱歌?”
“是呀。”虞戏子说,“只要唱首歌就好了。”
女玩家欲哭无泪:“我唱歌跑调。”看着虞戏子的脸色逐渐阴沉,女玩家又颤抖道,“那我唱小星星吧……”
不知道为什么,白夜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一闪一闪啊——”
咔哒。
女玩家跌坐在了地上,黑暗中出现了很多发着光的东西,像是一种昆虫,那些虫子从一个机关里飞出来后朝那个女玩家席卷而来。
女玩家在原地被吓到无法动弹了,她害怕的东西很多,虫子就是其一。
虫翅扇动的声音响起,在静谧的空间中居然异常大。
“你只要撑过三分钟就可以了,快跑起来啊!”虞戏子重重敲了一下鼓面。,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但如果有人替你死,你就可以不受罪了。”
女玩家回过神,她起身时腿还有些软。
这些虫子根本躲不过去,因为几乎是铺天盖地而来,就算是能躲过,但她心里也过不去……
女玩家瞥了一眼白夜行,最近的是这个人。
白夜行在虞戏子说出那话时就感觉不对劲,这下余光看到女玩家瞥了他一眼,无奈摇头。
没什么用,他不会这么容易让人卖掉,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