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白夜行看着图腾侧边的图案，他轻轻按下，图案发光，往前走一步时，图案跟着移动，但这层棱块没有旋转。

他一边拽着绳子躲避，一边说。

“谭霜上，左下左，上左左下。”

“上右上，转两下，下左上，转两下，上上。”

“楚熠同一面，上右，上左，上左，上右，下右，上上。”

完成了。

魔方停止旋转，白夜行站起来看着这个空间，他站在边缘伸出手，即使手臂伸直也无法触碰到边缘。

“楚熠，你和谭霜上来拽着绳子。”楚熠的声音从边缘传来，“哥哥你要干什么？”

“我下去看看。”

楚熠从另一边上来，他晃了晃脑袋，然后抓住绳子：“哥哥，要不然我来吧。”

“下面看样子很黑，你下去怕是动都动不了。”

至于谭霜，对方是个女生，这样危险的事也没准备让对方去做。

楚熠蹭了蹭鼻子，他说：“好吧，我会抓紧绳子的。”

谭霜也上来，她和楚熠抓紧绳子，白夜行把自己腰上的绳子紧了紧，站在魔方边缘，紧盯着魔方下面的一片黑暗。

纵身一跃。

绳子瞬间绷直，谭霜因为魔方上面有些滑，没站稳而往前滑了两下。

楚熠换了个位站到她对面，用力拽着绳子，唇角紧抿。

魔方边缘下，白夜行伸直手也没够到底面，绳子不够长，还得继续往下，虞戏子不在魔方上，会在哪里？这底下又有什么？

他眯起眼睛仔细看，突然浑身汗毛直竖，因为他对上了虞戏子的脸，那张脸此时看上去非常可怖。

白夜行下意识出拳，他看着那张脸，结果却打空了。

下面的场景显露在他眼前，是之前的那个鼓，而在鼓面上赫然是一个图腾，虞戏子就站在鼓旁边。

白夜行扯了扯绳子示意楚熠和谭霜把他拉上去。

接收到信号的楚熠和谭霜开始往上拉绳子，白夜行在快到魔方顶上时一手攀上去，平稳的落到魔方上面。

“第七个图腾在下面的鼓面上，虞戏子也在。”白夜行把绳子分成两条，然后说，“如果她不是旁观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是看守第七个图腾的人。”

谭霜出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还记得虞戏子说的话吗？”白夜行反问。

谭霜当然记得，虞戏子说要“抵消图腾”。

“兔子、鱼、乌鸦、狼、老鼠还有猫。”楚熠学着白夜行的样子摩挲下巴，“虞戏子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组成食物链？”

“哥哥，你看到的第七个图腾是什么样子的？”

“人，第七个图腾是人。”白夜行觉得楚熠说的有道理，这是目前唯一能把这些图腾联系起来的方式。

“乌鸦吃鱼，猫吃鼠，狼吃猫吃兔子，最后只剩下乌鸦、狼还有人。”谭霜说。

“但猫也吃鱼，如果更妥当的我倾向于乌鸦吃鱼。”

白夜行点头：“楚熠，你来拉着绳子，这次我和谭霜下去。”

楚熠就差把担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哥哥，要不你在上面……”

“不会有事。”白夜行冷淡道，能难到他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而且现在魔方停下来，要做什么也不会像刚才那样难。

楚熠突然想起来白夜行头上还有伤，在白夜行头上包扎了两圈绷带才放心。

“你要是再晚一点，伤都愈合了。”白夜行语气隐隐带着调侃，但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楚熠把绷带装回兜里笑了笑，他拉住绳子：“哥哥，我准备好了。”

“图腾侧边有图腾的缩小图案，按一次启动图腾，再按一次关闭图腾。”白夜行嘱咐道，“动作尽量要快。”

谭霜点头：“明白了。”

白夜行直接跳下去从最下面那层开始。

下面那层就是他最开始那层转变成的，图腾是乌鸦。

白夜行按下图腾侧边的图案，他记得鱼是在侧边，往前走了两步，一个翻身站到斜面上，看到了橙色的鱼。

咔嚓。

他站在鱼的图腾上，脚下出现了那个乌鸦图腾，随后按下图案走下去，图腾就那样摞起，大约三秒后，下面的图腾消失。

接下来是那只猫。

这样的事对于白夜行来说不算什么。

在白夜行的记忆中，他在现实中总是在灰色地带游走的，明面上只是个图书管理员，但常年混入暗网，在暗网中花大量金钱走私军火，又收购了一个新身份。

他并没有钱，在现实世界不得不做那样的工作，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好几次被暗网上的人找到，有人花重金买他的命，他连夜逃命，每次在一个地方居住的时间都很短，最多一个星期。

那还是把所有能找到他的东西全都关闭，手机卡、GPS定位，还有其他的，一个不落的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