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希望我家殷舒啊,身体健康,干什么都开开心心的这就够了。”
同样是一家人,但差距却是那样的大
唐晏心底嗤笑,但他却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改个名字吧。
唐晏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温和的男声,是谁对他说的话?
还是说他已经疼到幻听了?
“改什么?”
这是他自己的声音,他费力地抬起眼眸,看到了镜子中走进来的人,他的视线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到象征性的白色长发以及白衬衫黑西裤,还有一双长筒靴。
是白夜行。
但那个声音却不是白夜行的。
“不叫‘唐厌’了,改成河清海晏的晏吧,温柔、安定、无忧无虑,以及身心健康。”
一道金光从唐晏眼前闪过,他猛然清醒过来,只见白夜行手里握着金弓,一把金色箭矢刺穿了他的“母亲”的胸口。
“你……”唐晏声音沙哑,不知道是不是那一箭破坏了周围场景的原因,他的疼痛减轻了些许。
白夜行把神之矢递到他面前,平静道:“要么杀死他们,要么疼死,二选一应该没什么难度。”
唐晏勉强笑了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冷血?”
白夜行理所当然道:“带着感情办事会让我困扰。”
“你应该明白怎么样做事才会把效益最大化。”
毕竟他做事,利益才是第一要义。
唐晏接过神之矢,心脏的剧痛似乎转化为了不甘和愤恨。
薄唇轻启,清秀的脸因为愤怒而略微发红,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也是人。”
“如果在这里注定要死亡,出去又注定要身陷囚笼……那我选择不计代价的自由!”
白夜行满意地弯起唇角,他看着周围场景如同被撕裂一样,缓缓开口:“差不多就从这里离开吧,我觉得你也不想在这里疼死,高材生。”
他背对着唐晏挥了挥手,高挑单薄的身影被淹没在镜子中。
在那个空间里待了几秒钟,面前的红衣人变成了唐晏的样子,对方愣了一下,随后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应该是缓冲吧……
白夜行这样想着走到楚熠的那面镜子前,将手放到镜面上。
漆黑的空间里,白夜行抬起手,他完全看不到自己的身体,用手机照亮时,灯光也无法穿透这片黑暗。
哒哒哒。
清晰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一个身影缓缓朝白夜行走来。
“找到我了吗?”听到声音的白夜行身形一顿,他明明没说话,单黑暗中却是他的声音。
“这么久了,你还能分辨出真正的我吗?你连恐惧都克服不了,又怎么可能会赢了我。”
白夜行看着在他面前停下来的楚熠,对方眼圈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了,视线落到他身上时很快移开,绕过他往前走去。
见状,白夜行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顺着楚熠的路径走观察起了这个房间。
到底是什么让这个房间黑得不正常?
之前靳宸和唐晏那两面镜子里面的景象看来,应该是他们害怕的东西,而楚熠的确怕黑。
这个他可以理解。
但为什么这里会有他的声音?
白夜行终于走到了这个空间的拐角,看到了面对墙角的红衣人。
而红衣人在他靠近后突然说了一句话:“想要这里恢复正常,只需要和我重复一句话。”
白夜行看到红衣人的头转了一百八十度,冷不丁对上了红衣人那双漆黑空洞没有眼白的眼睛:“说,我讨厌你。”
他突然感觉意识被抽离,不受控制开口:“我……讨厌你。”
嗤!
白夜行一个激灵,他低头看着刺穿他腹部的长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楚熠之前的梦中。
只是这一次,好像还没有梦里的痛。
他回头,看到楚熠脸色阴沉,浑身每个细胞似乎都在用力:“住嘴,不要顶着他的样子来和我说话。”
“我的哥哥……只会在乎我一个人!”
唰——
长剑抽出,鲜血飞溅 。
白夜行往前踉跄了两步,靠在墙上长舒一口气揉了揉伤口边缘,光是摸着他就知道血染红了衬衫。
他却忽然好脾气地笑了:“楚熠,我突然觉得之前说的话没有必要作数了,以后你也别跟着我。”
“你看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