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白夜行还没有动手,唐殷舒已经点了最前面的一枚子,然后往前走一格。
白夜行眉峰蹙起:“唐殷舒,我不管你是谁,主控权必须要在我手里。”
“他说过,这是我和他的博弈。”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白巫九和他长的一样,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一时间让唐殷舒感觉到森森冷意。
“让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挡得住我的棋。”白巫九手里捏着一枚棋子,恍惚间,白夜行好像看到了他身后那些玩家被丝线牵扯,像是提线木偶一般。
橙色阵营的一枚棋子往前,目前只有白巫九那一方有一个玩家走出了阵营地到了公共区域,现在辟役就在前面。
他们的阵营最前面现在只有蛇。
要放蛇吗?
白夜行觉得刚开局还是不要放好。
毕竟白巫九那样做了,不就是在等着他把蛇放出去?
“我不服。”唐殷舒看着白夜行,他说,“这一局让我来,我天诛的成员,怎么可能不如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人。”
“这么着急送死,你是他派来的卧底?”白夜行的不悦道,他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冷笑一声便收回目光。
虽然让他一局也不是不行。
但人命赌局不是儿戏。
唐殷舒一意孤行将蛇送出,白巫九叹惋着摇了摇头:“赌局被破坏了,不过没关系,我们有三次机会。”
这次白巫九只是放扑通棋子,并没有让那些玩家动,看上去闲适的像是午后随意邀请朋友下一局棋放松一下罢了。
唐殷舒继续控制棋子走,棋子越往前,己方阵营里的棋子越少,到后面己方红色阵营的两枚代表生物的棋子全被放出去了。
“唐殷舒,注意观察。”白夜行从他掌握控制权的那一刻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唐殷舒对于他多管闲事的行为非常不满:“我自己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个鬼的数。
白夜行在心里盘算着跳棋剩下的点数,鼠只能跳到左边那个格子,前面还有一个格子,刚好可以躲过白巫九那边代表猫的玩家。
但往前只能走一格,白巫九的那枚棋子就可以连着斜跳三格,最终越过鼠将鼠“吃”了。
唐殷舒最好能发现这一点,也最好祈祷白巫九下一步走的棋子不是猫。
不过白夜行发现至始至终白巫九都在制造有利于自己的阵型,而且每一步都和他料想的一模一样。
白夜行甚至怀疑,自己每一步棋的走向都会被白巫九揣测的一清二楚。
若是按照他自己的走法,那他不会那么急把鼠吃掉,而是走其他的棋,想办法把唐殷舒围住,之后再吃掉鼠。
唐殷舒直接让鼠往前跳了一格,然后盯着白巫九的动作,发现对方挪动的棋子并不是猫后松了口气。
愚蠢。
白巫九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唐殷舒很明显是在赌,赌他不会吃鼠,只可惜,赌对了这点细节,却露出了巨大的破绽,让他逮住了机会。
“看来我的运气比较好,可以跳了。”白巫九的手一扬,又一枚棋子在棋盘上跳跃,连续跳了六次,最终落在白夜行斜前方。
他和那枚棋子之间只空了一格。
“唐殷舒,走蛇。”白夜行观察着棋局,蛇能往前走,到最后再借个“踏板”就能吃掉辟役。
唐殷舒拒绝他的做法:“你怎么懂,现在必须把鼠移开,否则他的猫就吃到鼠了!”
语罢,唐殷舒直接把鼠移到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