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眨了眨眼，他知道白夜行一定会睁开眼睛，可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是给了他巨大的冲击力。

“哥哥问了那么多事，难道就不关心一下你和我的关系吗？”他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白夜行松开手，他看到楚熠并没有退回去，而是直接把脸埋在颈窝里蹭了蹭。

“我们之前的关系可是比现在不止好了一倍。”楚熠闷声道。

白夜行仰起头：“可以接吻的那种关系？”

“哥哥都知道？”楚熠有些惊讶，“这也能举一反三？”

白夜行有些不自在，他别开目光：“你每晚做什么其实我都知道。”

楚熠：……

他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知名的尴尬。

“所以哥哥晚上一直都没睡着？”楚熠捂住脸，他以为白夜行睡着了才敢做那些事。

白夜行微眯眼眸：“我晚上睡的浅能感知到外界的东西很正常，但你的行为实在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所以……”楚熠的鼻尖碰着白夜行的鼻尖，“哥哥的回答是什么？”

“我没有经过哥哥允许就偷吻了哥哥，哥哥知道了我的心思，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吗？”没等白夜行说话，楚熠又问，“或者说，我可以重新开始追你吗？”

白夜行静静地看着他，几秒后开口：“我知道你没有说谎，但现在很明显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楚熠手抓紧床单：“哥哥这算是拒绝我了吗？连追你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白夜行感觉到手背一凉，两滴水渍印在他的手背上，抬眼发现楚熠眼圈红红的，像一只落魄的小狗。

“哭了？别哭。”白夜行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现在时间还长，等待我们的考验还有很多，前途未卜，有很多事我们也不能赌。”

“可我不怕啊。”楚熠蹭了蹭白夜行的手心，“我知道我喜欢哥哥，我知道有些路难走，但我可以一直陪哥哥走下去。”

“哥哥，让我追你吧，我不会骗你的。”

不知道一个人之间长了会不会真的感到孤独，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

楚熠说的话让白夜行感到动容，再加上进屋之前寇炀的那句“有些路一个人走不长，需要另一个人的陪伴”，白夜行荒谬地感觉到自己对楚熠竖起的那一道墙在向下塌陷。

他沉默着闭上眼睛，感受到落在唇瓣上的那一抹冰凉，忽然觉得不对劲。

“等等。”白夜行出声打断他，唇蹭过楚熠的，却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当唇间被搅个天翻地覆时，他的脑袋还是懵的。

静谧的房间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旖旎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两人倒在床头，楚熠的腿强硬地塞进白夜行的腿缝中，一晃一晃的。

白夜行轻唔一声，半阖着眼睛，一只手揪住楚熠的头发想要将对方拉开，结果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一时间竟是难以分开。

等楚熠抬起头时，两人唇间拉着一缕银丝，看上去□□至极。

白夜行躺在床上，胳膊抵在前额，他喘着气，等心跳和呼吸平复后问了刚才没有问出口的问题：“为什么你会在我上边？”

“啊？”楚熠还真没有反应过来，他想了想才说，“可能是因为我……力气比哥哥大？”

“啧。”白夜行很难想象自己一个一米九几的男人会被一个一米八几的人压。

罢了。

如果真的排斥楚熠的话，那他在楚熠亲他的第一夜就该把楚熠推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声音有些哑，“这是你说的。”

“什么？”

“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