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吧。”

这次他听清了那是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

或许是白巫九。

白夜行毫不犹豫顺着楼梯往上，这一路他居然没有看到猫人，他每往前走一步，光线就暗一分。

当到达最顶端时，白夜行看到了像是被血染红的王座，两旁是堆积起来的尸体，还有一只啃食着腐烂□□的金色乌鸦。

“又见面了。”白巫九这次没戴面具，他轻笑着，打量的目光游走在白夜行身上。

白夜行随意道：“你们这地方的人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如出一辙。”

“你不喜欢吗？”白巫九看上去有些遗憾，“那看来下次我要换个方式和你打招呼了。”

“你就不好奇我叫你来是要做什么吗？”

白夜行说：“我如果不想出现在这里，你叫我多少次都没用。”

白巫九摇了摇头，他从王座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白夜行面前：“黑鸦，你还没想起来吗？”

“……什么？”白夜行站着没动，他看到白巫九伸手覆盖上他的肩膀，清冷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我是说，你还没想起来我和我们的赌局吗？”

白夜行瞳孔猛缩，他明白了白巫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冷眼看着白巫九：“你的意思是……你就是它？”

白巫九双手插兜笑而不语，但即使是这样也已经证明了白夜行的想法是正确的，他的确就是楚熠口中的“它”。

“你现在自曝身份，到底有什么目的？”白夜行攥紧拳头。

白巫九耸了耸肩：“本来我不准备找你让你自己慢慢发现的，结果现在楚熠做的偏离了我的预料。”

“我了解你，但我不够了解他。”

“不过——”白巫九说着就大笑起来，“他还真以为只要把一切告诉你你就能快点醒来。”

白夜行感觉他像是疯了一样，眼泪都笑出来了，却还是在张开双臂大笑。

“你永远无法醒来的，你永远也无法恢复记忆。”

“什么意思？”白夜行蹙起眉刚说了这一句话，就被白巫九推到窗边，破旧的窗户上面的玻璃已经破碎了，剩下几个蛛网，但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破碎的月亮。

白巫九一手掐住白夜行的脖子，另一只手强迫他抬起头：“你难道一直就没有好奇过天上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吗？”

白夜行竟是一时间无法挣脱。

那既不是太阳，也不是月亮。

扑通、扑通。

是谁的心脏在跳？

不是他的，更不可能是白巫九的。

“心脏……”白夜行脱口而出这两个字。

白巫九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没错！是心脏！”他又舔了舔唇角，“那你猜猜，是谁的心脏？”

“是金乌鸦的啊。”

白夜行的目光落到那只金色的乌鸦时，想起来在刚进副本时候的那个魔方，上面的图腾，也有一个金色乌鸦图腾。

“金乌鸦到底是谁？”白夜行感觉衣衫被冷汗浸透。

白巫九怜惜道：“是妈妈啊，妈妈的灵魂在金乌鸦里，她让你好好保护好妹妹，可你比金乌鸦先一步抛弃妹妹了。”

“她因为你心都碎了！”

白夜行瞳孔地震，他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哥哥。”一个和他有八分像的女孩从王座后面走出，她抓住白夜行的胳膊，眼睛通红，“哥哥不要我了吗？可巫九哥哥明明也是你，他却从来都不会让我伤心。”

“哥哥为什么忘记我和巫九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