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咬牙把两个调皮的小孩拎开。
然后把沈黎礼架下来坐好,又把东西都提到堂屋。
两小孩眼巴巴跟在轮椅后面,背着手好奇地看着,又不敢上手去碰。
沈黎礼看着两个孩子,温柔了许多,伸手碰了碰女孩的脸颊,眼神柔的能掐出水:“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闻一。哥哥可以叫我闻一一。”闻一扭着胸前的红领巾,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你叫一一呀,那你呢?”他笑了一下,转头看向身旁的小男孩。
“我叫闻东!不是闻冬冬。”他吸了吸鼻子,仰头高声说道。
“我叫沈黎礼。”沈黎礼笑眯眯地自我介绍。
闻言打大步走了过来,一伸手从后面把闻一高高举起。
“一一,放假了呀,想姐姐没有啊?”
闻言两人哈哈笑着,飞了一圈,才把人放下来。
“她是我堂妹,今年十岁,她还有个姐姐,上学没回来呢。那个臭小子十四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闻言说着,瞪了一眼大喇喇从堂屋里出来啃着桃子的男孩。
她二叔家有两个女儿,三叔家有个儿子。
平时都在学校住校,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但只要放假都会来家里找她爸玩。
“都很可爱。”沈黎礼从刚才嘴角就一直没下来过。
闻言摇头,这句话她不敢苟同,小时候又哭又闹的时候他得亏是没见着。
闻爸又出去遛弯没回来,闻言只能把两个小孩丢给沈黎礼照看,自己去做晚饭。
晚饭还给闻东做了他点名要吃的可乐鸡翅。
那臭小子就差抬着盆吃了,沈黎礼还夸他可爱,真不知道他的可爱滤镜哪里来的。
…
第二天,闻言起了个大早。
大车拉了满满一车的管子停在路边,工人师傅来了五六个,都是她爸那般年纪的老师傅。
从路边到田里距离有几百米,虽然有一条道通着,但只够一辆三轮过去,大车进不去,只能人力往里面抬。
先把材料都下在路边,慢慢抬了五六个小时才搬完。
下午才开始搭建,师傅需要测量数据,定点位置,闻言只能帮忙拿一下东西,第一天只定了数据。
后面的几天,闻言帮着扶管子,扎铁丝,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沈黎礼每天两三点左右,都会带着两小孩来给他们晌午饭。
然后他们一直干到七八点天黑才收工。累倒是累一点,但她主人家盯着,进度也算快。
她每天累的回家倒头就睡,很多事情都顾不上了。闻爸在家不仅做饭,还要照管菜地和田里的事情。
到了第六天,整体骨架终于搭好了,附上顶膜就算完工了。
检查好了之后,闻言给小林哥打去了一万多的尾款。
只是现在,田里杂草丛生,土块板结严重,如果不处理根本种不了任何东西。
最后一天的饭桌上,闻言提出了困扰她的问题。
“种之前,还要耕地除草,这也是个大问题。”
闻爸放下筷子,也有些忧心,“你二叔他们前两天就和我说了,等忙不过来喊他们就行,可是三四个人也不太够啊 。”
闻言目光落在饭桌上,思考了一下,顺便给沈黎礼夹了个菜,“那我们找旋耕机来弄,在招几个临时工。”
不放弃不行,要么花钱要么拼命。
可是话是这么说,但她这两天才花了那么多钱,这一秒钟,她肉痛的很。
“那三台旋耕,我有一个认识的人,我去联系,你等会喊你叔叔们。听见了吧?”
闻爸一锤定音。
“可是我们才花出去了二万多,要不两台吧,大不了多干一天。”闻言皱眉,不太同意闻爸的决定。
人工便宜,机器租一天好几百块,她还是愿意多找人工。
闻爸坚决支执行他自己的决定,一步都不想退让,“就三台,我这边去找,你小孩眼高手低,人工不是钱吗?这边省那边花的。”
闻言也急了,僵着脸回怼,“讲道理,机器和人工那个更便宜?这还需要我算给你听?”
闻爸懒的争执,她话还没说完,就起身离开。
闻言心里不是滋味,也想不通,闻爸为什么,非要莫名其妙和她犟这一嘴。
她哐哐收拾好碗筷,坐在院里发呆乘凉。
“别气了,你都气一晚上了。”沈黎礼凑到她眼前,安慰着她。
“我不是气,我是想不通,他就非和我对着来,就不能顺着我一次?”闻言拔高声音说道。
说完又忍不住气起来,偏过头看向墙角漆黑的阴影处。
“滴滴”
手机一连响了好几次,闻言才不情不愿地掏出来。
打开信息一看,嘴角瞬间挂不住勾了起来。
沈黎礼看她表情变化如此之快,好奇地凑了上来。
“感谢照顾沈总,这是这个月幸苦费。”
转账二万元整。
然后又见底下加了一句,“下次有沈总糗照,一定要记得发给我,感谢 :)”
“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